有誰知道,該怎麼樣才能變成一個強者? - 包包
By Yuri
at 2005-08-22T00:00
到底怎樣的行為配稱為強者,什麼叫做擁有權力呢?人類歷史譜寫的種種,無非是權力的爭取與被迫放棄的過程,因為擁有權力,金錢與美女...便隨之而來,人便稱之為強者。歷史是記錄強者的歷史,人生是追逐強者的人生。沒有人干於讓自己的人生、讓自己民族的歷史,變成弱者的人生,弱者的歷史。 基督教信仰的核心人物耶穌,在初開始傳教時,即面對一劇烈的挑戰:撒旦說要把世界一切榮華富貴給耶穌,要使耶穌成為王中之王強中之強者,但耶穌拒絕了。耶穌傳教過程中曾經是個強者,有呼風喚雨的能力,公開挑戰當時猶太族群的意見領袖。但走上十字架卻成為他的不歸路,釘在十字架上時,還被人質疑:「為何不用呼風喚雨的能力,讓自己從十字架上下來?」當人們凝望他十字架上的牌子:「猶太人的王。」當羅馬官府重要權柄握持者問耶穌:「你是王嗎?」並沒有人意會,耶穌的十字架,將要挑戰歷史挑戰人生所譜寫出來的「強者」概念。挑戰「強」「弱」定義的信仰 正因為耶穌走上十字架,是信仰的核心,也使人或一國民族與基督教信仰遭遇時,一定會出現強烈的衝突:「我要選擇哪一種強者概念?」因此非常多世界級的文學作品,都企圖探討個人或國家的價值體系,與基督教信仰正面相遇時,出現的「強」與「弱」的矛盾衝突。 我這篇文章,就是在探討兩部世界級的文學作品:英國作家葛林(GrahamGreene)的「權力與榮耀」以及日本作家遠藤周作「沈默」,這兩部文學作品,探討基督教信仰與兩個「強者文化」——馬克斯與日本——相遇時,分別出現的衝突。 葛林的「權力與榮耀」一書,背景是發生在南美一小國家裡,這國家長期以來受天主教(即廣義的基督教信仰)的洗禮,直到國家改走馬克斯路線,認為基督教信仰是催眠人心使人心軟弱的宗教,因此是竭盡所能的打壓逼迫。主政者採用的方法,一是把神父全數驅離,一是逼迫某些膽怯的神父娶妻,無所是事的活著,成為百姓笑柄,最後就是凡私下偷偷信仰或執行信仰儀式的,格殺勿論。在這強烈逼迫下,仍有最後一個神父,邊流亡邊到各村莊聆聽百姓的告解為他們舉行彌撒,直到被抓,與主政者警長正面接觸最後殉難。 遠藤周作的「沈默」,則是敘述十六世紀的日本,因某些政治上的不愉快,認為過去的天主教傳教士根本心懷不軌,想要侵佔日本土地竊取日本政治勢力,因此開始驅逐打壓,(這跟明末清初曾有天主教到中國傳教,最後卻因涉入清朝政治,被要求全數撤退,從此中國閉關自守情況類似),他們作法跟馬克斯政權很類似,就是凡發現日本百姓偷偷信奉天主教,一律迫害直到慘死。就在這惡劣局勢下,「沈默」記載一個仍偷渡到日本的傳教士,與政治勢力相遇的過程。 光看主題,會發現葛林與遠藤周作的小說主題,幾乎是異曲同工。但是,南美這長期信仰天主教,最後走向馬克斯,與日本這長期受儒家思想影響,又信仰佛教的文化背景,有根本上的不同。因此傳教士在與政治勢力相遇時,要處理的難題也就完全不同。馬克斯之強與日本之強 南美國家在長期貧困的處境中,與馬克斯主義遭遇,立即視其思想為一切解釋的原則,包括對資本主義國家的敵視,以及對任何宗教的排斥。這麼快速接受馬克斯主義,當然是為著要把自己的國家變成世界的強者形象。 葛林用「警長」這個角色來表現當時南美很多人的心聲。葛林如此描述:「...他要根除一切令他不幸的童年的種種,他要催毀一切,不留任何記憶...新一代兒童的記憶將是嶄新的,一切不再會是過去的樣子...。」在他這樣的想法中,剷除教士,就是剷除不幸的根源。為要徹底根除教士,他向政府首長要更多的權力。Power!他用權力發佈一個最恐怖的命令:「每個村莊留一人質,一旦發現村莊窩藏過教士,人質立即槍決。」 警長成為攸關人命的審判者、最有權力的人,教士變成流亡者。他去任何地方休息,都會造成愛他的人致命的結果。不只沒有權力,他根本一無所有。 遠藤周作的「沈默」中,權力則掌握在政府代表名叫「井上」的人手中。對天主教的厭棄不僅是因為過去天主教傳教士錯誤的決定——在日本擁有殖民地,讓政府無法轄管殖民地,造成權力的對恃,也因為日本文化一如中國文化,宗教只能依附於政治,永無法成為制衡政治的的勢力。而天主教卻宣稱上帝比天皇更大,無疑是在挑釁著日本天皇的權力。 井上一樣在握有權力的過程中,竭盡所能的迫害信徒,驅逐傳教士,最後則用慘無人道的逼迫方法,驅使教士成為「叛教者」——用腳踏耶穌的聖像——不僅屈辱了信仰,屈辱了信徒,也讓信徒疑惑著自己堅持信仰的意義。而井上也一樣的,迫使教士棄教過程中,不是讓教士的肉身受苦——因為他知道教士承受的住——他是讓信徒在教士面前被凌遲,讓信徒痛苦的聲音傳入教士耳中,受苦的臉孔刻進教士眼底,而教士卻有吃有睡沒有任何痛苦。這成為教士最慘烈的刑罰,搖撼著教士的意志力!信仰遭遇軟弱,便挑戰愛與憐恤 葛林與遠藤周作不僅寫強,也寫軟弱。葛林筆下的教士,遇到一個混血兒。混血兒一出現,教士就有預感這混血兒會出賣他以得賞金。這混血兒一直苦苦追蹤著他,造成教士內心不知多少掙扎。混血兒一方面呈現出一個渴望告解,渴望被上帝憐恤的小人物,一方面卻常常在眼神中不知不覺的流露出貪婪與卑鄙的內心世界。教士不想隨便把一個人視為卑劣之人,加上混血兒也一再的說:「我只是需要上帝,你卻不信任我!」一再造成教士良心的不安。教士欲擺脫他卻一再不成功。 在這整個與混血兒一路逃難的過程,漸漸的,混血兒變成挑戰教士信仰的象徵。教士跟自己說:「為了善為了美,為了家庭或子女或文明而犧牲是件極容易的事,但為死掉的心和腐敗而犧牲,卻需要上帝...基督也為這個人而死,我怎能以驕傲,欲望和怯懦來哄騙自己,以為自己比那混血兒更值得基督的死?」 沿路的不斷掙扎,最終教士戰勝了。他把自己唯一逃命用的驢子給了混血兒(因為尾隨教士途中,混血兒得了病,需要就醫,但教士卻不能進城),讓混血兒可以就醫。混血兒一再問教士:「你想遺棄我對不對?」教士以行動證明,他戰勝仇恨選擇愛,他把自己遺棄在荒涼的樹林裡,以雙足奔赴更加危險的逃命之旅。最終,他還是被混血兒出賣。 遠藤周作的筆下,則是出現一個也一樣讓人憎厭的小人物「吉次郎」。吉次郎渴望信仰,卻極度膽怯,每受逼迫,立即叛教,但又巴望著上帝的憐憫,因此一直尾隨教士不肯離開。但更糟糕的是,官員很善於利用吉次郎的膽怯,他們只要一嚇唬,吉次郎一定就密告。吉次郎是個連官員都懶得取其性命的小人物。 吉次郎密告,導致教士被抓,信徒被逼迫。吉次郎卻可憐兮兮的尾隨教士被官員帶來帶去的足跡,他渴望被教士確認他還是值得上帝憐憫的人物。吉次郎曾激動的跟教士說:「茂吉(受逼迫致死的信徒)很堅強,可是我天生就是懦弱的人阿。....如果我不是生在這迫害的時代,我也會是一個好基督徒...」。 最後,教士一樣戰勝了自己。「耶穌所尋找的,不是像患了血漏的婦人,就是如被扔石頭的娼婦般毫無吸引力一點也不美的人。喜歡有吸引力的、美的東西,誰都能辦的到。但這不是愛。不捨棄已褪色,如襤褸般的人和人生,那才是真正的愛。」因此教士最後答應了吉次郎的要求,聽了他的告解,也為他祈禱「你安心去吧!」,讓吉次郎知道自己已得到全能上帝的救贖。 「誰又能知道,弱者一定不比強者痛苦呢?」教士對自己說。最深的軟弱中生出最大的勇者 其實信仰中最大的、與軟弱有關的掙扎,不是去悲憫原諒別人的軟弱,而是深刻的、痛苦的去與自己內心深處的軟弱相遇。 葛林的男主角教士,在國情未改未遇逼迫之前,是個努力要往上攀升,達到有影響力的主教位份的人,他有才華,也被人看好。曾幾何時,他卻逐一失落著他的過去。他逃亡,冀望信徒的同情以有頓飯吃,有落腳休息之處。他在不知明天會如何的恐懼中,拿作彌撒用的酒來猛灌以麻醉自己,卻又在醉態朦朧之間,與一個女人生了孩子。曾經,教士認為信徒應當庇護他,終究他是國中唯一的、最後的教士,他對信徒是有用的,對信仰也是個見證!但是,一次又一次的軟弱犯罪,使他自信心全無,他開始懷疑,信徒以自己的性命來拯救教士的性命,到底值不值得? 但是他內心深處的軟弱,卻促使他終於真正的愛上這塊土地上的百姓。他從他軟弱的永恆刻痕——私生女——身上,竟生出最平凡也最偉大的、過去從未曾擁有過的、為人父母的深情。這愛闊延到百姓。 百姓不再是他攀升的樓梯,他看百姓,一如他看他的私生女,是個個需要愛需要救贖的上帝的子民,只要百姓還需要上帝,他就應當與他們一齊受難。 因此,這個自負驕傲一點點被磨光的教士,終於不再自認他非得要「活著」以見證信仰。他丟下他最後一點記錄過去輝煌歷史的公事包,雖逃出這逼迫他的國家,卻又毅然決然的返回他委身的土地,選擇儘管被混血兒欺騙,卻有可能救贖一個強盜的教士職責,終於赴上受難之旅。 遠藤周作所描述的教士,也在受迫害過程中經驗到內心深處最大的軟弱——他無法原諒上帝,因為上帝容許百姓受苦,卻不發一言,上帝竟然沈默。他對上帝的沈默無法容忍。 直到他最後終於忍受不了信徒為他承受這麼大的苦難,拋棄「作日本國最後一個教士」的驕傲、自負、自尊,決定「腳踏聖像叛教」,就在那一刻,他體會到信仰中更深更深的含意。 「聖像中的那個人,由於被許多人踏過,已磨損、凹陷,以悲傷的眼神注視著教士,從那眼中,有一滴淚欲奪眶而出。那張臉默默的卻溫柔的凝視自己,似乎在說:『你痛苦的時候,我也在旁邊跟著痛苦,我會陪伴你直到最後...』那是從未有過的鮮明的形象,是痛苦的基督!忍耐的基督!...『我是為了分擔你們的痛苦才背負十字架的』」 教士終於體悟,真正的苦難已容不下任何言語的安慰,只能用陪伴受苦來表明其悲憫。當上帝在苦難中沈默時,是因為祂以自身的苦難在陪伴,就是耶穌上十字架的那日,大聲喊著說:「我的神我的神,你為什麼離棄我?」真正苦難的陪伴,是沈默著的,沈默但一同受苦。 因此教士在腳踏聖像棄教以後,語重心長的說,現在我所認識的上帝,已經跟過去在台上光榮輝煌的被演講、被宣告著的上帝不一樣了!真正的權柄從捨己的愛中產生 劇情發展到最後,葛林與遠藤周作都點出基督教信仰中十字架的核心——真正的強者,是甘於接納卑微的甚至是卑鄙的小人物,卑屈的與小人物認同,與他們一齊承負苦難。 這就是耶穌拒絕權勢與榮華富貴,走上十字架的奧秘。安慰悲苦人間的,永遠不是必須高高仰望的強者之尊,而是無華嚴美容,受苦的耶穌。耶穌最後以其對死亡的戰勝,成為真正的王者,祂因此揭露一個莫大的盼望:「受苦、被遺棄,不是永恆的浩劫。與基督連結,將繼承至終戰勝死亡的王者之尊!」 警長把他所有的鬥志全放在逮捕教士這件事上,當教士最後終於被抓,兩人一席談話,警長說:「現在國境中沒有教士了!富人就是我下一階段的敵人!」教士說:「抓富人,目的是什麼?」警長說:「讓我的下一代變成富人。」教士便說:「你的邏輯真奇怪!如果我有敵人,一定是因為這敵人讓我痛恨!那我就不會讓我的下一代變成他們!而且等有一天,這國家所有的人都變成富人了,你再來要作什麼?」 教士的確說中心事。就在教士被槍斃的那一天,警長心中升起很大的空虛感,一種不知還要跟誰戰鬥的空虛感。警長的強者形象,是建立在一次又一次的豎起敵人並戰鬥得勝的行為輪迴上。他以為自己是在為小人物奮鬥,其實,小人物從來沒有一次真正的走進他心中,他太「強」,是小人物根本無法高攀的!警長在小人物中的形象是一把槍,讓人懼怕只敢遙遙觀看。 教士被槍斃的當天晚上,下著大雨,一個偷偷信仰上帝的家庭的大門,響起一陣陣的敲擊聲,這家庭的孩子跑出去開門,發現是一個陌生人。孩子不安的問:「你是誰?」那人說:「我必須見你的父母親...」然後附耳對孩子輕輕的說:「我從別的國家來的,我知道你們國家的處境,所以我決定進來你們國家。我告訴你,我是教士!」孩子立即跪下吻教士的手.....。 葛林透過這最後一段,告訴讀者上帝絕不棄絕緊緊抓住上帝的人,也洩露上帝「差派」使者的神秘旨意:這就是宣教士會浪跡天涯的奧秘。除此之外,葛林更說出基督教信仰的權柄傳承是如何產生的——是透過一個個心甘情願捨己,與卑微小人物一齊受苦的人傳承下去的。 信仰的權勢永遠不是政治的也不是強者的權勢,而是受苦捨己之愛中產生的權勢。擁有越多權勢之人,是越多知曉也身體力行「捨己之愛」的十字架奧秘的人!這就是葛林將書名取為「權力與榮耀」的用心。 至於遠藤周作「沈默」,結尾部份就相當艱難隱澀,原因是身為日本人深處於日本文化當中的遠藤周作,比葛林要觸碰的信仰議題,又多了一層文化性質的掙札。限於篇幅,我這次暫且不談,或者以後有機會,我光就遠藤周作的兩本書「沈默」與「武士」,來深究遠藤周作的,也是中國的台灣的信仰難題吧!...Showmo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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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當強者,首先要知道自己的優點缺點在哪裡然後去克服缺點,然後,妳要相信自己你的意念你的想法不能隨便被人改變不能被人牽著走你要有自己的想法最後,你一定要有驚人的意志力忍他人不能忍最後,你就會是一個強者還有,當有人對你戰的挑釁時,千萬不要理他當他對你出拳,立刻使用格技絕招凹他血量你就是個強者了...Showmore
其實真正的強不完全取決於自身的實力,際遇反而佔了大部份。如果一個人是狗運戰神,出門跌倒撿到樂透頭獎彩卷。就勝過一堆努力上班的上班族。有些人說意志力與努力可以改變一切,我說豪洨,why??因為你最好用意志力及努力給我長高十公分,不然給我徒手飛起來阿!!什麼是強??我想狗運戰神就是強,有好的際遇與運氣人生就大無敵了。...Showmo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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